2011年4月24日 星期日

須菩提

須菩提為釋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, 深具般若的空慧.


Ref: http://www.fgs.org.tw/master/masterA/books/biography/disciple/04.htm


乞富不乞貧

須菩提出家以後,過著三衣一缽的生活,每天上午到街坊上托缽乞食,下午就跟隨佛陀聽教參禪。

比丘們每日出外托缽乞食,總是遵照佛陀的法則,次第行乞,一個個,一排排,無論人家施捨與否,都必須經過。

可是須菩提過乞食的生活,總和大眾不同,一離開精舍,他就與大眾分道而行,總是一個人威儀齊整,行止安詳的去找乞食的對象。

諸比丘起初對須菩提沒有留心,但日子一久,發覺須菩提的行動有些奇怪。大家一注意,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。

原來,須菩提乞食行化,總愛到富有人家裏,見到房屋矮小,或是知道經濟窮困的人家,他決不去托缽。無論多遠的路途,他都要趕到富貴的人家去,否則,他寧可餓著肚子不行乞。

有一次,在毘舍離的國境內,有一位比丘在路上向須菩提取笑道:

「窮在眼前無人問,富在深山有遠親。其實毘舍離的都城都是殷商富戶,不知尊者今天看得起哪一家?」

須菩提聽後,向那位比丘看了一看,然後解釋道:

「大德!我不是看不起窮人,或許真正同情貧窮者的就是我哩!的確,我是發願只向富者行乞,不向窮人托缽,這是我的苦心,還請道友原諒。」

「尊者乞富不乞貧,每天營養充分,難怪尊者身體這麼健壯!」

「大德!請你不要這麼說!」須菩提溫和的詳細說明他乞富不乞貧的原因道:「我向富人行乞,決不是為了貪圖美味珍餚,如果好吃,也不須出家學道。為什麼我不到窮人的家裏托缽?因為窮苦人家,自己的生活都難以維持,哪裏還有多餘的飲食供養我們?即使他們願意發心,也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。我們沒有糧食救濟他們,哪能再去增加他們的負擔?反之,向富人乞食,區區一餐之施,在富者毫無所謂。我所以乞富不乞貧,就是為了這個原因。」
須菩提把他的看法表明以後,那位取笑須菩提的比丘,才無話可說。

在僧團中和須菩提有相反作風的人,是大迦葉尊者,須菩提是乞富不乞貧,而大迦葉是乞貧不乞富。須菩提很不解大迦葉的用心,有一次閒談時就問他道:

「尊者大迦葉!你乞食的態度和我正好相反,我很無禮的請求你告訴我是什麼原因?」
「尊者須菩提!」大迦葉解釋道:「我們是出家的沙門,守道行法,這就是人間的福田,我們受人間的供養,是給他們增長福慧的機會。我向貧窮者乞食,讓他們種福田,免除他們將來的窮困,富人們的福多,我們何必錦上添花?」

大迦葉尊者的話,一方面像是為自己解釋,一方面又像是向乞富的須菩提說教。須菩提聽後,點點頭,他不強人同己,說道:

「乞富、乞貧,都是為了利益眾生,尊者!佛法裏方便有多門,我們可以各行其道,其實這都是佛陀的教法。」

須菩提和大迦葉乞食的作風,成為強烈的對比,他們的說話和乞食的態度,給佛陀知道以後,對兩個人都不贊成,曾呵斥他們心不均平,都不合乞食法。
真正的乞食法,是不擇貧富,不分穢淨,嚴肅威儀,次第行乞。

大迦葉比較固執,苦行的色彩非常濃厚,他是從來不願捨棄苦行,可是須菩提,對於佛陀的指示百依百順,以後就自己修正了乞富不乞貧的態度,他對佛陀的教示,都是感恩的接受。

般若會上涕淚悲泣

須菩提在佛陀的僧團中,修道聞法,非常熱心。尤其是四處十六會的般若法會,須菩提如不去其他的地方教化,從不缺席。

有一次,佛陀在祇園精舍預備講說《金剛般若》的時候,千百位弟子從城中托缽乞食回來,都次第的圍繞在佛陀四周,佛陀先是閉目靜坐,沒有人敢提出問題向佛陀發問。

這時,須菩提了解到佛陀的心意,便從大眾中站立起來,披搭著露出右肩的袈裟,向佛陀頂禮後,恭敬的問道:

「佛陀!弟子們都知道佛陀是最善於愛護我們的,但是對於善男信女如何安住於菩提心?以及紛擾的妄念,如何才能降伏?懇求佛陀慈悲,為大眾宣說!」

對須菩提的發問,佛陀很歡喜,稱讚他了解與會大眾的根機。佛陀回答說:

「如何安住於菩提心,不受妄念的紛擾,就是在布施時,要行無相布施;在度生時,要行無我度生,就照這樣安住,照這樣降心!」

『無相布施,無我度生』,須菩提深深了解到這樣的道理和義趣,他感激佛陀的法恩,歡喜得涕淚悲泣,他長跪在佛陀座前說道:

「佛陀!自從我做人以來,如此甚深微妙的法理,還是第一次聽到。從此,我、法的二執,再也不能纏繞我;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的四相,再也不能束縛我。離一切執著,才能見到空理;離一切名相才能見到人生。我今天已體會佛陀的心意,像是真正認識了自己。」

須菩提尊者開悟了,從此被稱為解空的第一人。


聽故事長信心

佛陀雖然知道須菩提離開了人我的執著,但大慈大悲的佛陀,仍然苦口婆心引出自己修行的事跡,加強須菩提無相布施和無我度生的信心。佛陀像是回憶似的追述著往事道:
「須菩提!在我過去生中,有一次在深山裏修行,有過這麼一段經歷:

「我正盤膝靜坐在一棵大樹的下面,閉目思維著宇宙的奧秘和人生的起源,四周和風習習,花卉吐放著幽香,忽然一陣銀鈴似的笑聲響起,我睜眼一看,原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。

「她們穿著宮妃的服飾,珠光寶氣,使人一看,就知她們不是天上的仙女,定是人間的王妃。她們手拉著手,嬉笑著走到我的面前,向我問道:

「『修道者!你為何一個人在這深山叢林裏修道?難道你不怕虎豹豺狼會傷害你嗎?』
「我向她們點點頭,端坐身子回答說:

「『尊貴的女士們!在這座深山裏修行的確只有我一人,修行並不一定要很多伴侶。人有慈心,毒蛇猛獸不會來傷害。在城市裏,金錢美色、苛政權威,也就是山間的虎豹豺狼哩!』

「我這一說,那些嬪妃們頓時一改撒嬌的態度,很恭敬的向我請求說教。我在身旁摘了一朵小紅花,又繼續說道:

「『女士們!人生本來都應該追求快樂,但快樂也有真實的和虛假的,有長久的和短暫的。可是人都被虛假和短暫的快樂所迷惑,像這朵小紅花,雖然開放得很美麗,但它並不能永遠吐露芬芳。青春和美麗、力壯和健康,都不足以依賴。人生貴在能學道,求得生命的昇華,求得生命的擴展,那才是要緊的大事!』

「我正在這麼說時,一位王者裝束的人,手提寶劍從草叢中奔來,他走到我的身前,大聲的喝罵我道:

「『你是什麼人?敢大膽的在此調戲我的宮妃?』

「『大王,請問你叫什麼名字?不要這麼侮辱人!』我看他來勢兇猛,我不能不這麼對他說。

「『你像在大夢中過日子!』他厲聲著說:『威名遠震的歌利王你都不認識?難怪你敢大膽誘惑我的宮妃!』

「『大王!請不要這麼說,修道的人行忍辱,不敢回罵你,但你如此造口業,將來一定不好!』

「『你行忍辱?我來支解你的身體,看你還說行忍辱嗎?』

「須菩提!就這樣,我的眼睛、耳朵、鼻子、兩手、兩足,都一一的被歌利王割下來,為了度生,為了對眾生行慈,我那時一點瞋心都沒有。我從無我度生的精神中,慢慢累積我的福慧,莊嚴我的佛果。須菩提!行兇的人不能勝人,唯有行忍辱的人,才是最後的勝利者!」

須菩提聽完佛陀往昔因中修行的一段事跡,非常感動,他體會到最高的無我真理,他獲證到甚深的空慧。




什麼是空?

須菩提在大覺者佛陀的教導下,明白宇宙人生的事物是因緣和合的,一切是因緣所成,一切也由因緣所滅。因緣,就是「空」的最好注解。

空,不是空了沒有的空,不是空空洞洞的空。空,不離開因果事物而有空,空不是破壞因緣生法的,空是充滿了革命性和積極性。

空,是大乘佛法的義理;空代表了大乘佛法的精神。不是佛陀的弟子,固然不能了解到空理,就是佛陀的一般弟子,也很少能懂得空的妙義。須菩提常常慨嘆知道空的人太少了。

有一次,一個很有學問的外道婆羅門,在路上遇到須菩提,向須菩提提出質問道:
「須菩提尊者!聽說你在佛陀的座下,是解空第一人,可是,我要問你,世間上的一切,明明是真實的存在,你解空說空,是怎樣來自圓其說呢?」

須菩提用手一指,說道:

「你看那間房子,是四大(地、水、火、風)原素以及各種因緣和合而成,若把土木磚瓦分開,不但房子的相狀沒有,就是房子的名稱也沒有了。從一切是和合這點可以看空。這間房子在村莊中,是最堂皇美觀的,若是把它搬去與城市中的房屋一比,它就顯得矮小簡陋了。城市中巍峨高大的房屋,若是和舍衛城的王宮一比,又顯得不足一道了。從相對的事理上可以看空。空,不是否定一切,空有空的背景,空有空的內容。空,才是一切事物本來的面目。」

婆羅門聽了以後,沈默了一會,向須菩提舉手為禮,說道:

「尊者!你不愧是大聖佛陀解空第一的弟子,你的說教已令我感佩之至。慚愧,我還不夠資格和尊者對論。再見,我們後會有期!」

須菩提莊嚴的站著,用手在空中一畫,示意說:

「當你的黑髮成為白色,當你見到枝頭的樹葉降落在地上,還有那花的種子入土、抽芽、成長、開花、結果,經過變化循環,又成為它原有的樣子,你記好,那就是『空』!」

他們揚揚手就分別了。

人中第一阿羅漢

須菩提的生活和心境,恬淡自在,時時都在空三昧解脫者的境界裏。

在世上做人,即使是一位聖者,毀謗譏嘲仍然會加諸於他,不管是怎樣的白璧無染,遠離名聞利養,為眾生做了很多事情,但世上的凡夫俗子,總愛造謠生事,說別人怎麼不好。

須菩提修道、弘化,日日忙著普利群生的工作,但冷酷的人情,譏諷的言語,仍然不放過他。不過尊者對這些都看如平淡的風雲,從來不因此而動心生氣。

有一天,須菩提在弘化說法的途中,忽然聽到有人批評他的言論,他們說:「須菩提有什麼了不起,他大概沒什麼修行,你看他在比丘中癡癡呆呆的,一點活動都沒有。」

有些比丘們聽了很為須菩提不平,都問他為什麼不和那些人辯白?

須菩提心平氣和的回答道:

「諸比丘!謝謝你們對須菩提的關懷友愛,但請不要作這不平之想。要知道,無謂的辯白就是諍論,諍論是勝負心,與真理相違背。我們修道者,對於譏嘲毀謗,甚至逆境磨難,都要看成是助道的增上緣,藉此可以消除業障,增強信心。而且,在真理的世界中,實在沒有諍的必要。真理是無我無人的,無彼無此的,無高無下的,無聖無凡的。我知道一相平等,無住真空之理,所以我的心像萬里朗朗的晴空,什麼都沒有,何必辯白?」

解空的須菩提,他的心境、胸襟就是如此闊達自在,諸比丘對他的作風都很欽佩!

須菩提對眾生忍讓的美德,確實高人一等,他常說:「假若有眾生嫌我站立不好的話,我就終日端坐不起;如果厭惡我坐著不好的時候,我就終日立不移處。我於一切法中絕不起一煩惱,絕不惱一眾生。」

須菩提,能隨順世間,行大忍辱,對任何一個人,都無惱無諍,這就是由於他通達空性的緣故。

佛陀知道須菩提有這樣的修行後,很是歡喜高興,有一次曾在金剛般若法會上稱讚他道:

「須菩提!在我的弟子中,修行能到你這種程度,算是很難的了。你已證得無諍三昧,這是人中最為第一,我為你恭喜,你已經是第一的離欲阿羅漢!」

須菩提聽到佛陀的稱讚,心中非常歡喜又感激,但又像是不敢當似的。他合十頂禮說道:

「佛陀!您對我們布施慈悲愛語,給我們鼓勵,我是滿腔訴不盡的感激之情。佛陀!您說我是人中最為第一,是第一離欲阿羅漢,但是,我絕不做如此想,假若我有這樣的想法,就代表我執還沒有斷除,終日還是沈在有得有證的法執之中,佛陀!我沒有這樣想,也沒有這樣行,以無生無為的緣故,佛陀才對我說這樣的愛語美詞。其實,像舍利弗尊者、目犍連尊者,他們才是真正的離欲阿羅漢!」

很謙虛而又善於言詞的須菩提,從他的說話中,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位證得聖果的阿羅漢了。

般若會上暢論空理

須菩提深具般若的空慧,不但能看破世上的毀譽,解脫物質的束縛,更能以般若空慧和禪觀解除身心上的痛苦。

有一次,佛陀在般若會上,對須菩提說道:

「須菩提!你很有辯才,能深體真空的道理。今天在場聚會的菩薩很多,你可以向他們解說般若波羅蜜多相應之法,滿足他們的所學,以共勉精進吧!」

佛陀這麼一說,在座的會眾都知道般若法門,是甚深玄妙的法門,所以心中都猜想道:「須菩提尊者能以自己的智慧辯才來宣說如是微妙之法呢?還是承受佛陀的威神之力來宣說呢?」

須菩提知道會眾的心意,他就說道:

「佛陀的慈命是不能違的,弟子們來說教,不論深淺的教法,如果要能說得契理契機,皆是承受佛陀的威神之力。承受佛陀的威神之力來說教,勸人修學,才能獲證到法的本能,才能和法的實相相應,才能和佛陀的心意相通。我現在以佛陀的威神之力,來宣說修學菩薩道的般若波羅蜜多相應之理,這不是我的智慧辯才之力。」

須菩提很謙虛,他說後又再頂禮佛陀,對佛陀稟告道:

「佛陀!弟子受您的慈命,說明菩薩與般若波羅蜜多的相應之法,但是什麼法才名為菩薩呢?什麼法才名為般若波羅蜜多呢?我不見有法名為菩薩,也不見有法名為般若波羅蜜多,就是這兩個法的名稱我也沒有去分別。我以這樣的認識來說菩薩與般若波羅蜜多的相應之法。佛陀!請您先慈悲開示,我能夠滿足菩薩們的所學嗎?」

佛陀很歡喜的回答道:

「須菩提!菩薩只有名為菩薩,般若波羅蜜多也只有名為般若波羅蜜多,所謂菩薩與般若波羅蜜多的名稱,也只有名稱而已。這本是不生不滅,不過為了便於宣說才假為立名。這個假名,不是在內,不是在外,也不是在內外之間,本來就是不可得。譬如講『我』,亦唯有假名,我的本體,本來就是不生不滅的。有為的諸法,如夢、如響、如影、如幻、如陽燄、如水中月。可是,須菩提!菩薩要證得不生不滅,仍然是要修學菩薩與般若波羅蜜的假名與假法。

「須菩提!菩薩修學般若波羅蜜,色受想行識的常與無常,樂與苦,我與無我,空與不空,有相與無相,有為與無為,垢與淨,生與滅,善與惡,有漏與無漏,世間與出世間,輪迴與涅槃,都是不可執著分別的,其他一切諸法都是這樣。

「須菩提!為什麼要這樣說呢?因為菩薩修般若波羅蜜多時,不應對諸法起分別之想,應住於空,住於無分別。菩薩修六波羅蜜等其他諸行,也是不見菩薩的名,不見般若波羅蜜多的名。菩薩只有求一切智,知道一切是諸法的實相,而這個實相才是不垢不淨的。

「假若菩薩能照這樣修習般若波羅蜜多,知道名相是權巧而假為的安立,則對色受想行識和其他的一切諸法,都不生起執著,對智慧不生執著,對神通也不起執著,對什麼都不執著。為什麼對一切法都不執著呢?因為有執著就是不可得。

「須菩提!照這樣修習般若波羅蜜多時,對一切法都不起執著時,才能幫助完成六波羅蜜多的修行,才能進入修行者的正位,才能住於不退的地位,具足神通,暢遊佛國,化益眾生,莊嚴清淨佛土,自己安住於自在解脫的境界。

「須菩提!色,是菩薩嗎?受想行識是菩薩嗎?眼耳鼻舌身意是菩薩嗎?地水火風空識是菩薩嗎?遠離色受想行識、眼耳鼻舌身意、地水火的人是菩薩嗎?」

「佛陀!這以上都不可名為菩薩。」須菩提回答說。

「須菩提!你說這以上都不名菩薩,這是什麼緣故呢?可以說明嗎?」

「佛陀!本來所謂眾生者,是不可知、不可得的,不論什麼法甚至菩薩都是如此。說有這個法,說沒有這個法,以及遠離法性,都不名為菩薩。」

佛陀聽須菩提的回答,很高興的稱讚道:

「對啦,須菩提!所謂菩薩,所謂般若波羅蜜多,皆是不可得,菩薩雖要修習,但本無修習。須菩提!我再問你,色受想行識等諸法是菩薩義嗎?」

「佛陀!色受想行識等都不是菩薩義!」須菩提深有了解的回答。

佛陀又再歡喜的嘉許須菩提道:

「須菩提!你說得很對,菩薩修習般若波羅蜜多時,色受想行識的諸法,或常或無常,或有為或無為等,皆是不可得。菩薩應以海闊天空的心情修習般若波羅蜜多。

「須菩提!你說你沒有見到菩薩與菩薩名的法,法與法界,法界與眼界,眼界與意界等,這些相對的法並不是對立的。是什麼原因呢?離開有為而說無為這是不能夠的,離開無為而說有為,也不能成立的。須菩提!菩薩這樣修習般若波羅蜜多,不見什麼法,就能無諸恐怖,把心不停於法,就沒有後悔的事。如你所說,菩薩如此修習般若波羅蜜多,也不得菩薩名,這才真名菩薩,真名般若波羅蜜多,這才是為菩薩所說之教。」

在數萬聽眾的般若會上,為諸大菩薩說教,佛陀和須菩提尊者一問一答,因為甚深微妙的空的真理、空的哲學,唯有須菩提才能深刻體證和了解。就這樣,他解空第一的盛名,在僧團中受到普遍的尊敬!

沒有留言:

熱門文章